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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和高墻:中國的現代化轉型(2)

二、增長、分工與交易費用

帶著“中國能否順利邁向高收入國家”的疑問,筆者開始對經濟學中的增長理論進行一些涉獵。當時主流的看法認為中國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在于發展方式的轉變。從增長理論的角度來看,則意味著“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應該更多由要素數量投入的增加轉向要素使用效率(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在內生增長理論中技術進步是提高全要素生產率的關鍵,因此如何推動創新、提升技術水平被認為中國經濟發展方式(或增長方式)轉變的重中之重,這也是當前社會的普遍觀點 。然而通過仔細對比可以發現,中國過去三十多年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速度,與其他國家相比并不低。有研究指出,日韓等亞洲經濟體高速增長時期的年均經濟增速大約在7%~8%,其中要素生產率提高的貢獻在一半左右(即年均增速3.5%左右),其他則來源于要素投入的增加;而中國過去三十多年的經濟增長速度之所以能達到兩位數,不是在要素生產率提高上有什么根本不同(中國要素生產率的年均增速也在3.5%左右),而是要素投入和人均資本的積累比其他經濟體增加得更多、更快 。

與此同時,“要素投入增加”和“要素生產率提高”之間也并不完全是非此即彼、互相替代的關系,它們在很多情況下是密不可分的。例如一個新機器設備的引入,既帶來了投資的增加,也導致技術水平的提升。盡管在理論上可以明確區分“要素投入的增加”和“要素生產率的提高”,但在現實中兩者往往一起產生作用,甚至只是同一過程的不同側面。如上所述,中國在過去三十多年經濟高速增長的過程中,要素生產率提高的速度與其他國家相比并不遜色,將中國過去的增長模式完全解釋為只是依靠要素投入增加的粗放式增長,并不符合事實。

更關鍵的是,雖然將中國能否進入高收入歸結為能否實現發展方式(增長方式)的轉變,或更為準確地解釋為能否實現全要素生產率的持續提高,從而提出推動創新和轉型的戰略和措施,這樣的政策思路并沒有錯。但是,又是哪些因素影響著一個國家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妨礙其創新和轉型而不能進入高收入行列?那些順利邁進高收入的國家又做對了什么,能夠保證其全要素生產率的不斷提高呢?這些仍然是有待繼續探究的問題。

就這樣,筆者開始逐漸注意到分工理論對于經濟增長的解釋。在新古典經濟學框架下的增長理論,更多是站在分工水平和產品結構既定的前提下,用各種要素投入和要素生產率的變化來解釋經濟增長。換言之,新古典經濟的增長理論既不考慮分工深化提高專業化水平而帶來的規模報酬遞增,也很難引入由分工而致的新產品和新行業對經濟增長的收益(楊小凱,1998:12~17)。

但在古典經濟學家那里,分工的不斷深化才是推動經濟增長的最根本原因(孫廣振,2015)。斯密早在《國富論》中就指出:“勞動生產力上最大的改進,以及運用勞動時所表現的更大的熟練、技巧和判斷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結果。”由于市場規模的不斷擴大有助于分工程度的持續深化,而分工深化帶來的生產方式迂回和生產效率提高,使得產品成本下降和產品數量增加,反過來又會促進市場規模的擴大,由此形成了一個“分工深化—市場擴張”的循環累積過程,有力地推動著經濟的持續增長(Young,1928)。在上述過程中,無論是物質資本(機器)的引進、人力資本的積累、還是技術的進步,乃至相應的制度變遷,都既是分工不斷得以深化的原因,更是分工深化所帶來的結果。例如許多應用于具體生產過程的專門技術和設備,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分工水平,是很難產生出來的,或者即使產生了也沒有用武之地 。因此,分工深化是經濟增長過程中一個最為核心的因素,伴隨著市場擴張,它與資本、技術和制度等發生著密切的雙向互動,從而決定著經濟增長的表現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分工持續深化”被看作“經濟持續增長”的同義反復,“分工水平”也成了“生產力水平”的代名詞。正如馬克思所言:“一個民族的生產力發展的水平,最明顯地表現于該民族分工的發展程度。” 因此站在分工理論的視角,中國經濟能否保持繼續增長而邁入高收入社會,就成為一個分工水平能否持續深化的問題。

如果一個國家的分工狀況決定著其經濟增長的表現,那么哪些因素會影響分工的不斷深化?既然分工會帶來專業化水平提高所導致的生產效率改進,那么為什么在許多國家這樣的改進不能持續不斷地進行呢?自從科斯(1937)引入交易費用(transaction cost)概念以來,新制度主義學派逐漸興起(威廉姆森,2003;弗魯博頓等,2006),越來越多的經濟學家開始利用交易費用的分析框架來研究分工問題。斯密認為,分工源于人們交換的愿望(即交易能帶來雙方利益的改善),但分工的深化程度會受到市場規模的限制。在交易費用的視角下,市場規模的大小其實就是交易費用高低的表現之一,如果交易費用(交通、運輸費用)減小,市場規模就會增大。

在交易費用的分析框架下,分工既會帶來收益(生產效率提高),也會產生成本(交易費用增加)。在張五常看來,交易費用包括魯賓遜經濟(即單人經濟)中不存在的成本,在經濟中人與人之間打交道的任何成本都應計算在內。經濟產生分工,就會需要制度的協調,即使是不存在交易的情況下也會產生成本(制度成本) 。因此,分工能否深化取決于其所帶來收益和成本之間的對比,若分工所導致勞動生產力提高的收益能夠超過相應增加的交易費用,那么分工深化就能不斷進行,反之則分工水平難以持續提高,經濟增長就會趨于停滯。

一旦把交易費用的概念引入分工理論后,經濟學家在很大程度上聚焦于探討與分工相關交易費用的相對大小(與分工帶來的收益相比)。為此,他們開始對各種交易費用進行分類和仔細考察,例如區分事前交易費用和事后交易費用(即合同簽訂之前和之后的交易成本) ,或者是外生交易費用和內生交易費用 。交易費用的引入和對各種交易費用的詳細研究無疑大大深化了人們對于分工的理解,然而如果只是把分工能否深化歸因于交易費用的相對高低,似乎也并未真正解決問題。人們繼續要追問:又是什么影響著交易費用的高低呢?如果將交易費用看作“經濟系統的運行成本”(Arrow,1969),甚至是無所不在的“制度成本”,那么僅僅基于“生產效率改進、交易費用降低”的經濟視角來解釋整體制度的演進(North,1990),顯然是不夠的。因為影響人類社會制度變遷的,并非只有經濟力量。或者說,盡管交易費用的相對高低決定著分工的深化程度,但影響交易費用高低的,并不只局限在經濟領域,探究那些決定交易費用和分工水平高低的其他重要因素,需要一個更為廣闊的研究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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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焦楊]
標簽: 高墻   陷阱   中國現代化   現代化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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