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后,一時間在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中,出現了眾多基于智能手機客戶端、被稱為分享經濟的互聯網經濟業態。有人說,分享經濟一直在“燒錢”,相關企業玩得是靠錢闖關的危險游戲。然而,與其說“砸錢”補貼替代了傳統廣告成為開拓市場的全新營銷手段,倒不如將其歸入分享經濟那令人著迷的“分享”特質。在市場經濟發達的今天,人們普遍接受了金錢與便利之間存在緊密關系的現實。而在互聯網經濟業態的推動下,分享正在介入到金錢與便利二者之間,努力搭建通往美好生活的橋梁。
分享經濟的前世今生
如今經濟社會的發展是如此的迅猛,以至于時代這樣一個大跨度的時間度量標尺被頻頻使用。在眾多的時代界定中,信息時代與后金融危機時代成為當下兩大鮮明的標簽。當代表科技進步的信息技術與標識經濟運行的金融危機被置于同一視平線上時,一種新的經濟發展模式便應運而生——分享經濟。何為分享經濟?其實,從分享經濟眾多的別名中便可見一斑。早期的對等經濟、協作經濟、零工經濟等這些名稱,分別從不同的視角和側重對分享經濟做出了闡釋。其中,對等經濟看重提供服務者和接受服務者的對等關系,二者可以進行對等關系上的角色互換;協作經濟從社會分工角度進行定義,注重生產與消費環節的分享協同;零工經濟則基于提供服務者的視角,更多地強調其短期、兼職和不夠穩定的特質。
從事零碎的勞動并不是種新現象,分享經濟的概念更是早在20世紀70年代就已出現,而相互分享更是相伴人類社會演進,但這一切都得益于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是它使得分享經濟進入了廣泛實踐的繁榮期。在科技的催化與移動應用的包裝下,分享經濟這種新的經濟模式伴隨金融危機的持續消極影響“倒逼”而生,逆勢成長。危機之后的經濟蕭條使得“不花錢等于賺錢”的觀念深入人心。這就為閑置資源的分享使用提供了原動力。而“零工收入比平工作收入”的現實更是成為強有力的利益驅動。此外,“線上決策、線下體驗”的消費模式也迎合了分享經濟對于發展環境的要求。C2C這種重要的分享經濟實現模式向我們訴說著“復興”的力量。正如數字化產業研究專家姜奇平撰文所言:“原始社會是一個只有C沒有B的典型C2C世界。從這個意義上講,個性化的C2C的興起,將意味著高科技‘原始社會’的‘復興’。”現今的分享經濟之所以可以納入經濟范疇,形成一種新的業態,關鍵在于其運營模式遵循有償分享。
不同于早期的分享經濟理論旨在解決現實經濟中工資與資本對立矛盾,當前的分享經濟是互聯網技術和生態文明催化下的新經濟業態。簡言之,當前分享經濟賴以生存的兩大資源是互聯網和閑散資源,而西方國家又恰恰同時占有這兩大資源。20世紀90年代,Mosaic瀏覽器及World Wide Web出現在西方的“旗手”——美國。至今,西方在互聯網技術上仍然處于領頭羊的地位。此外,伴隨產品更新換代的頻率加快,以及西方發達國家民眾長期以來的高消費習慣,從而導致西方家庭存在大量的物品資源處于閑置狀態。這就為分享經濟中大多數的企業元老從西方國家起步發展做足了準備。
2011年,分享經濟模式被美國《時代》周刊列入將改變世界的十大想法之一。普華永道會計師事務所2015年8月發布的數據顯示,2025年,全球分享經濟的產值將從目前的150億美元增至3350億美元,上漲超過20倍,可與傳統的租賃行業平起平坐。在國家經濟發展戰略層面,2015年初有報道稱英國政府決心“把英國打造成分享經濟的全球中心”。正如英國商務部負責商業和企業的國務大臣馬修•漢考克指出:“分享經濟有巨大的經濟潛力,英國要確保站在這一領域的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