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習近平文化思想明確了新時代文化建設的路線圖和任務書，為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指明了方向。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是聚焦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擔負新的文化使命的必然要求。更好擔當起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要始終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完善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優化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機制，健全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將文化體制機制改革引向深入。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 “兩個結合”重大意義
文化體制機制改革
【中圖分類號】G120 【文獻標識碼】A
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正式提出并系統闡釋了習近平文化思想，這在黨的宣傳思想文化事業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兩個結合”的光輝典范，為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提供了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指出：“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一個不斷展開的、開放式的思想體系，必將隨著實踐深入不斷豐富發展。”①因此，持續加強對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學習、研究、闡釋，并自覺貫徹落實到宣傳思想文化工作各方面和全過程，是一項重要任務。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是聚焦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擔負新的文化使命的必然要求。
深刻理解“兩個結合”的重大意義
改革開放4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以前所未有的決心和勇氣，創造了經濟持續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跡。這既是一個從富起來走向強起來、快速推進現代化的發展進程，也是面對思想文化上的風云激蕩，不斷守正創新的艱苦探索過程。2007年，黨的十七大報告指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使人民基本文化權益得到更好保障，使社會文化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使人民精神風貌更加昂揚向上。”2011年，黨的第十七屆六中全會首次對文化問題作出專門決定，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標志著黨的文化建設被提上重要歷史日程。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把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擺在治國理政的重要位置，圍繞新時代文化建設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2013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提出：“宣傳闡釋中國特色，要講清楚每個國家和民族的歷史傳統、文化積淀、基本國情不同，其發展道路必然有著自己的特色；講清楚中華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的豐厚滋養；講清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講清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植根于中華文化沃土、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有著深厚歷史淵源和廣泛現實基礎。”“第一個講清楚”闡述文化基因影響的普遍性，“第二個講清楚”說明中華文化的獨特性，“第三個講清楚”明確中華文化的生存基礎，“第四個講清楚”指出中華文化的發展動力。結論就是“對我國傳統文化，對國外的東西，要堅持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經過科學的揚棄后使之為我所用。”②不僅闡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極端重要性，也極大提升了中國人的文化自信、歷史自信。
2016年，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九十五周年大會上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在黨的十八大提出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基礎上，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堅定文化自信，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這些重要論述不僅完整地闡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基本概念，說明如何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這一重大問題，還指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方向和實踐路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在作用、影響等方面進行了全方位闡釋。
2020年9月，考古工作走進中央政治局學習課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歷史長河中，中華民族形成了偉大民族精神和優秀傳統文化，這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長盛不衰的文化基因，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要結合新的實際發揚光大。”③中華文明源遠流長的光輝歷史，是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2021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省武夷山市朱熹園考察時指出：“我們要特別重視挖掘中華五千年文明中的精華，把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同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結合起來，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④這深刻道出了“第二個結合”的重大意義。
“如果沒有中華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國特色？如果不是中國特色，哪有我們今天這么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⑤2021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提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這標志“兩個結合”思想正式提出。其中，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明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的文化沃土，極大豐富、拓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內涵。
2022年10月，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必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這既創新了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百年實踐，又豐富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由此，黨的二十大明確提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任務，標志著中國的現代化建設進入新的歷史征程。在現代化道路上，人類社會經歷了艱辛的探索歷程，相應所謂的現代化的概念和理論，也一直是以西方為中心的學說體系。中國式現代化的提出，為人類的發展指出了一條嶄新的可模仿可復制的現代化道路，打破了現代化就是西化的迷幻，也為世界提供了更加系統協調的現代文明新形態。
更好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
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精辟概括了中華文明的五大突出特性：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在對中華文明系統而深刻的認知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史正反兩方面的經驗表明，‘ 兩個結合’是我們取得成功的最大法寶。”⑥圍繞“結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結合”的結果是互相成就，“結合”筑牢了道路根基，“結合”打開了創新空間，“結合”鞏固了文化主體性五個方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第二個結合’，是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歷史經驗的深刻總結，是對中華文明發展規律的深刻把握，表明我們黨對中國道路、理論、制度的認識達到了新高度，表明我們黨的歷史自信、文化自信達到了新高度，表明我們黨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推進文化創新的自覺性達到了新高度。”⑦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的最后部分，習近平總書記首先對以往取得的文化建設成就進行高度總結；其次要求遵循發展規律，把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方向；最后提出：“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⑧相應著重強調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的要求。
2024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七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堅持黨的領導，提升信息化條件下文化領域治理能力，在思想上、精神上、文化上筑牢黨的執政基礎和群眾基礎。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全面貫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思想，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不斷構筑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發展壯大主流價值、主流輿論、主流文化。”“三個堅持”原則，為進一步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指明了方向。
黨的二十大報告要求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從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廣泛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等五個方面，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把全面深化改革作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動力。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下稱《決定》），將“聚焦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作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的“七個聚焦”之一，把“在新的起點上推進理論創新、實踐創新、制度創新、文化創新以及其他各方面創新”，寫入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須貫徹的六個“堅持”重大原則之中。《決定》明確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必須增強文化自信，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弘揚革命文化，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加快適應信息技術迅猛發展新形勢，培育形成規模宏大的優秀文化人才隊伍，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
深入推進文化體制機制改革
通過改革創新推動事業發展，是為了讓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國家治理和社會發展這三對關系更好地相適應，不斷破除妨礙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強大動力和制度保障。圍繞這三個“更好適應”，《決定》第十部分全面部署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的工作任務⑨，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第一，不斷完善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一是健全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教育人民、指導實踐工作體系，完善黨委（黨組）理論學習中心組學習制度，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七次集體學習時指出：“要加強黨中央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完善文化建設領導管理體制機制。”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切實加強組織領導，調動各方面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匯聚起文化強國建設的強大合力。二是創新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實施哲學社會科學創新工程，構建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自主知識體系。完善新聞發言人制度。構建適應全媒體生產傳播工作機制和評價體系，推進主流媒體系統性變革。完善輿論引導機制和輿情應對協同機制。2016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要按照立足中國、借鑒國外，挖掘歷史、把握當代，關懷人類、面向未來的思路，著力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在指導思想、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等方面充分體現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中國式現代化的成就和實踐舉世矚目，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也亟需與時俱進，為世界樹立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三是推動理想信念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完善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制度機制。改進創新文明培育、文明實踐、文明創建工作機制。實施文明鄉風建設工程。優化英模人物宣傳學習機制。構建中華傳統美德傳承體系。形成網上思想道德教育分眾化、精準化實施機制。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現代化，在物質文明日益豐富的時代，更要搞好精神文明建設，既要飽肚子也要飽腦子，推動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提高人民道德水準和文明素養。
第二，不斷優化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機制。一是完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立優質文化資源直達基層機制，健全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機制，推進公共文化設施所有權和使用權分置改革。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公共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是重要支撐。改革開放以來，國家的公共文化投入不斷加大，全國財政文化資金從1978年的4.4億元增長到2023年的3933.7億元。全國公共圖書館數量從2012年的2975個增長到2023年的3246個，文化館（站）數量從2012年的3.7萬家增長到2023年的4.56萬家，博物館數量從2012年的3866個增長到2023年的6833個。⑩為民眾提供更加便捷、布局合理、保障有力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相應要求文化體制機制改革、文化公共服務及文化產品供給，必須順應時代需要不斷加強。二是深化文化領域國資國企改革，分類推進文化事業單位深化內部改革，完善文藝院團建設發展機制。深化文化領域行政審批備案制度改革，加強事中事后監管。深化文娛領域綜合治理。重視市場化機制建設，提高政府、市場、機構間綜合效能，圍繞提升稀缺財稅、金融、文化要素、人才等資源的配置效益，調整優化文化經濟政策思路方向。健全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完善文化經濟政策。行政管理體制改革要做到不偏不倚，把握文化體制機制改革相關要素的均衡性、回應性、包容性。三是要建立文化遺產保護傳承工作協調機構，建立文化遺產保護督察制度，推動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和統一監管。構建中華文明標識體系。健全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體制機制。2024年5月，全國旅游發展大會在京召開。習近平總書記對旅游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指出，“著力完善現代旅游業體系”。“十三五”時期，我國旅游業對國民經濟的綜合貢獻率超過10%。
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機制的優化，要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七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著力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把激發創新創造活力作為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的中心環節，加快完善文化管理體制和生產經營機制。圍繞提高文化原創能力，改進文藝創作生產服務、引導、組織工作機制，孕育催生一批深入人心的時代經典，構筑中華文化的新高峰。”其中，“激發創新創造活力”“構筑中華文化的新高峰”等新提法尤其鼓舞人心。此外，要始終堅持文化建設著眼于人、落腳于人。著眼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精神文化需求，提升文化服務和文化產品供給能力。完善符合文化領域特點的人才選拔、培養、使用、激勵機制，建設一支高水平文化人才隊伍。高揚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把歷經滄桑留下的中華文明瑰寶呵護好、弘揚好、發展好。
第三，不斷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深化網絡管理體制改革，推進新聞宣傳和網絡輿論一體化管理。完善生成式人工智能發展和管理機制。加強網絡空間法治建設，健全未成年人網絡保護工作體系。探索文化和科技融合的有效機制，加快發展新型文化業態。文化產業正從數字化、數據化邁入智能化的高質量發展新階段，加速策劃、創作、生產、傳播、消費的全產業鏈升級。例如，《黑神話：悟空》游戲出道即巔峰，在國際上掀起了中國文化熱。推進國際傳播格局重構，深化主流媒體國際傳播機制改革創新，加快構建多渠道、立體式對外傳播格局。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七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推進國際傳播格局重構，創新開展網絡外宣，構建多渠道、立體式對外傳播格局。更加主動地宣介中國主張、傳播中華文化、展示中國形象。”其中“創新開展”“更加主動”等用語，表達了進一步改革開放、借鑒包容、守正創新的進取心態，注定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必將迎來大發展大繁榮的榮光時代。
（作者為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二級教授，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黨校“天池英才”特聘教授，內蒙古師范大學民族學與人類學學院特聘教授）
【注：本文系北京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重大課題“鞏固中華民族共同體思想基礎研究”（課題編號：22LLSMA027）成果之一】
【注釋】
①《習近平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新華網，2023年10月8日。
②《習近平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強調 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 努力把宣傳思想工作做得更好》，《人民日報》，2013年8月21日。
③《習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三次集體學習并講話》，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站，2020年9月29日。
④⑤《“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我深有感情”——記“十四五”開局之際習近平總書記赴福建考察調研》，《人民日報》，2021年3月27日。
⑥⑦⑧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求是》，2023年第17期。
⑨《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人民日報》，2024年7月22日。
⑩莫林虎：《新中國成立75周年文化建設成就和經驗》，宣講家網，2024年10月3日。
責編/陳楠 美編/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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