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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子社交”:青年社交模式的新表征

【摘要】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方式的改變,青年群體的社交方式和社交需求出現了新變化,一種新的社交模式——“搭子社交”悄然興起。年輕人由“社恐”轉變為主動找“搭子”,是一種緩解社交焦慮的“淺社交”。本文分析“搭子社交”的四個特點:“弱關系”的強需求、“空巢期”的新想象、有分寸的邊界感、無負擔的自由度,進而對“搭子社交”背后的個體化進程加速和網絡新技術賦能展開闡述,最后提出對這種新型社交方式的思考和隱憂。

【關鍵詞】“搭子社交” 當代青年 “弱關系” 個體化 【中圖分類號】C913 【文獻標識碼】A

我們認識到青年生存狀態和價值觀念的變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生活世界不斷產生新詞匯的驚醒與推動。在社會快速轉型的背景下,青年群體中開始流行一種新的社交方式——“找搭子”。2023年,《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對1335名青年的一項調查顯示,將近72.6%的受訪者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有“搭子”,68.9%的受訪青年認為“找搭子”是踏出社交舒適圈、尋求新型社交模式的勇敢一步①。部分青年將“找搭子”看作是尋求新型社交模式、擺脫社交焦慮的勇敢嘗試。

“搭子”從上海方言中衍生而來,青年將“搭子”泛指一種特定場景下給予特定陪伴的人。雙方之間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朋友關系,但卻能提供情緒價值和場景陪伴。通常情況下,“搭子”具有臨時性,一旦共同的目標或興趣消失,社交關系也隨之結束。“搭子”之間不需要知道對方的具體信息,他們可能基于共同的興趣愛好相識,如“徒步搭子”“逛街搭子”“健身搭子”“飯搭子”“奶茶搭子”等;也可能是在某一垂直領域提供特定陪伴而臨時在一起,如“考研搭子”“旅行搭子”“游戲搭子”“八卦搭子”等。與傳統的社交模式不同,“搭子社交”屬于人與人之間依托“弱關系”而形成的“淺社交”。那么,“搭子社交”預示著青年社交方式出現了哪些新變化?其流行的背后又蘊含了哪些現實動因?

“搭子社交”的主要特點

在人類社會漫長的歷史發展中,“結群而居”是常見的生存模式,也是人類交往與互動的前提和結果。亞里士多德和馬克思都曾談及人是社會動物,人借助合作實現目標,人類歷史就是一部個體不斷結群行動為族群和國家的歷史。將“搭子社交”置于歷史長河中不難發現,不同國度、不同時期都有與之相類似的社交方式,但這一現象絕非主流。當今時代,“搭子社交”無論是從人數還是地域上看,都具有了一定意義的普遍性。現代社會以其強大的創新變革開創了青年全新的交往模式,重塑了人類社會互動的新空間,帶來了人際交往的新趨勢。如今,“搭子”越來越多地出現在青年的學習、生活和工作中,成為他們的貼心陪伴,其范圍已經涵蓋美食、戶外、健身、興趣、學習等多個領域。

“弱關系”的強需求。在大城市生活,部分年輕人脫離了傳統以血緣、地緣為主的強關系網絡,嵌入到以業緣、趣緣為主的弱關系網絡。深度社交需要依靠大量的時間和情感投入進行維系,而部分年輕人被高速發展的社會壓力裹挾,生活節奏加快、時間碎片化,較難有充足的時間和心情去建立長期的社交關系。加上身處異鄉的漂泊感、工作壓力的焦慮感、無人傾訴的失落感等,都讓部分大城市青年處于深度關系缺失的狀態。部分年輕人希望獲得情感陪伴的同時又無力支付超額的人際關系成本,在陌生的城市重新建立親密關系較為困難。“搭子社交”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這部分的情感缺失,在某種程度上契合了部分年輕人的社交需求以及大城市的生活節奏。

“搭子”是一種負擔小、交情淺、邊界強的社交對象,局限于共同完成某一件事情的搭檔,是一種“淺連接”和“弱關系”的體現。整體來看,“搭子社交”以碎片化的形式從情感與實用兩個維度填補了部分大城市青年深度關系的缺失。一方面,雖然“搭子”之間缺少穩定性和長期性,但不需要彼此之間付出大量成本來維系,因此可以在某些時候緩解生活焦慮,滿足各自需求,增加心理陪伴。通過“搭子”來尋求人與人之間的關聯,能夠在闖蕩城市時感受到溫暖和陪伴,部分青年憑借“搭子社交”逐步培育出屬于個體自己的、虛實交織的、多元化的社會支持網。另一方面,在“弱關系”中,信息交互的速度是衡量關系質量的重要標準,“搭子社交”以興趣相通和共同目標而成為一種高效的社交模式。“搭子”之間的交往深度或許不及親朋好友,但精簡了現實交往中的流程,陌生人之間的信息流通速度和深度匹配甚至超過熟人。“搭子社交”帶來的社會支持甚至能夠提供比深度關系更多的信息、建議和指導,而這些信息在當代社會具有獨特價值。

“空巢期”的新想象。部分大城市青年因為種種原因獨居而成為“空巢青年”。由于長期獨居,一些青年存在社交焦慮和社交恐懼等問題,“搭子社交”的出現在某種意義上緩解了這些青年的社交困境,激發了他們重拾社會交往的熱情與活力,讓他們更加積極主動地向外拓展自己的朋友圈,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空巢青年”的社會融入。

相較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和深厚情感基礎的朋友而言,“搭子”其實并沒有介入青年的實際生活,“搭子”之間的關系是陌生的,但成為“搭子”則存在著以后有頻繁交往的可能,因而“搭子”又具有一定的想象力。在“找搭子”的過程中,因趣緣結識的社交關系可能會延伸至往后的日常生活,從而演變為深度社交,這對于打破“空巢青年”的社交恐懼心理是一種有益的嘗試。青年通過“找搭子”向外探索社會關系,是一種“可進可退”的社交模式:對于想要尋找深度關系的青年而言,“搭子”為他們提供了一個“社交漏斗”,其可以通過碎片化的社交方式去接觸更多不同圈層的人;而對于暫時不想介入深度關系的青年而言,“搭子”則為他們提供了一種能夠保持邊界的理想化社交狀態,維護了自我的相對獨立性。

由此可見,“搭子社交”讓青年在“空巢期”呈現出一種“獨而不孤”的優雅姿態。所謂“獨”就是保持自己的生活格調,單獨居住;“不孤”則是通過各種“搭子”進入社會,分享話題與情緒,獲得交流與認同。“搭子社交”讓部分青年在保持自我生活獨立、探索自我意識的同時,注重體驗、發展興趣,追求新的社會聯結,為日常生活帶來別樣趣味,能夠增強青年的人際交往能力,培養青年良好的情緒品質。

有分寸的邊界感。當代青年更加注重人與人之間的邊界感,在多樣的生活模式中維持基本的社交距離,追求一種有分寸、有底線和高質量的社交。“搭子社交”圍繞共同的興趣愛好或是陪伴需求而展開,通過特定興趣愛好識別和劃分同類群體,主動建立和尋求具有一定邊界性的人際關系。短暫的接觸不會干涉對方的生活,這符合部分青年注重個人生活隱私的特點。從這個意義上講,“搭子”是部分青年不迎合人情世故,借以實現自我表達的交往載體,為快節奏的現代生活提供了一份精致而有溫度的友情“代餐”。

“搭子社交”以某種興趣和陪伴為紐帶,尋求群體之間共鳴和特定的身份認同感,呈現出“興趣+碎片化時間”的特征。由于“搭子社交”是基于某一垂直領域而臨時組成,這使得參與的個體既能堅守自己的生活,又能尊重他人的生活。“搭子社交”使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通過精準的“陪伴者”形象,構建了“不過問隱私”“不涉足生活”的淺層次社交關系。這種“相互接觸但不太過親近”的邊界感和疏離感,構成了一種門檻很低卻又不失溫度的“實用性”社交。

在個體化進程中,青年既需要構筑具有鮮明個性的外在形象,又希望獲得集體對個性表達的認可。將自己在不同場景下的需求分配給不同的“搭子”對象,并不意味著社交的降級,而是追求更高層次社交體驗的模式轉換。青年在“搭子社交”中能更自然或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意愿,既滿足了情感陪伴的需求,也達成了實用性需求;既能享受彼此相伴的時光,又能在情感上“低依賴”??梢哉f,“搭子社交”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給予了青年回歸自我本身的可能。

無負擔的自由度。正因為“搭子社交”擺脫了不必要的社交枷鎖,沒有深度親密關系的牽絆與糾葛,無需刻意經營,因此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部分青年在這種關系中也得以呈現出一種更加自由輕盈的社交狀態。如果把“搭子社交”跟年輕人養寵物相比,就會發現兩者之間存在著某些共通性。年輕人喜歡養寵物的主要原因是快樂可以最大化,而責任可以最小化。盡管從道義上很多人難以接受,但僅從法律層面而言,養寵物是一種隨時可以解除的權利。

我們把視野放到更大的范圍就可以發現,這種無負擔的輕度關系其實早已融入年輕人的日常交往中。當代青年的社交方式不再囿于家庭或朋友為依托,而往往呈現為陌生人的隨緣組合。比如,部分年輕人喜愛“運動社交”,參與者往往會在運動結束后席地而坐、圍成一圈,共同分享賽場上的感受和生活中的趣事。這種結合運動等興趣愛好的社交形式門檻相對較低,輕松自然的氛圍使得社交關系的可控性較高。社交成為運動收益基礎上的“附加值”,個體投入的“回報感”也得以提升。

總之,“搭子社交”尊崇的理念是自由平等、多元開放。在“搭子社交”中,部分青年從消極被動的“從……中獲得自由”進階為“為了……而獲得自由”。此外,“搭子”之間沒有“內卷”和“精神內耗”,每個人可以選擇與自己興趣愛好和價值觀念一致的“搭子”。部分青年通過“找搭子”來重獲對個人生活的掌控力,希望借助可以把握的淺層次社會關系更好掌控自己的人生。

“搭子社交”映射的現代化變遷

在城市化快速推進、人口大規模遷移、消費主義興起以及科學技術發展帶來的巨變中,青年主動或被動地接受著變化,“搭子社交”的出現可以說是我國社會轉型過程中青年群體社交心理變遷的一種表征。

個體化進程加速。“搭子社交”是深度現代化導致個體化的結果。個體化進程是個人從家庭原有社會整合機制中脫嵌,而脫嵌所引發的無根性又將使個人對社會尋求再嵌入。在城市化浪潮中,個體化進程的加速以及社會專業分工后集體協作的減弱,都讓個體共處的機會進一步減少,人們更多的是“客居”于所在地,社會關系的重建是融入當地的重要問題。

大城市不僅帶給青年更高的經濟收入和更便捷的生活方式,也帶給他們更大的自由和更多的機會。部分青年進入陌生城市尋求生存出路,與親朋好友的距離拉遠,他們需要通過社會交往來獲得情感的陪伴和支持。與此同時,部分青年身處城市的高速變化之中,外界的紛繁變換導致個體的不安定感與不可控感增加。相較于過去,當代青年對于個人隱私與空間自由有著更為執著的追求,他們更注重自我與他者之間的界限②,在提升和發展自我的基礎上,側重共同的興趣愛好,不希望干涉彼此的日常生活。因此,“搭子社交”體現了青年社交關系的獨特變遷。

不同于父輩在有限圈子內疊加多重關系,當代青年傾向于針對多元需求精準尋找符合自己志趣的“搭子”,與不同個體結成差異性的社交關系。來自不同地域、文化、家庭、年齡等的青年,以“搭子”尋友,拓展社交邊界并且重構自己的社交網絡?;谀撤N共同愛好和特定目的的人,可以發現特定場景、結成特定“搭子”并產生互動③。“搭子社交”力求以低情感、少精力的成本付出換來最大的交往效益,這種自由選擇“搭子”的方式滿足了部分青年內心的自主性訴求。“搭子社交”打破了傳統的以某個人或某個團體為中心的社交模式,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社交關系的發起者和組織者,部分青年的個體意識得以強化。雖然“搭子”最初可能只是一種基于事件與趣緣的淺社交關系,但實用與情感的雙重訴求不斷推動著其成為青年時尚的社交方式。

隨著中國式現代化的推進,青年群體的個體意識和集體意識之間正在尋找新的平衡,“為自己而活”這種原本只被少數人期望的生活態度和生活模式,已經成為很多人的生活原則,在青年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在個體化進程中,各種生產關系和生活關系也在被不斷重塑,比如工廠制的集體勞動被打破,個體可以在平臺上自由接單從事勞動。而社交形式亦發生了變化,各種新的社交形式出現了,“搭子社交”就是典型代表?,F代化制度使年輕人有了獨自進行生產生活的可能。而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解決的是,如何將高度個體化的社會重新整合連接起來,以及如何將越來越獨立的個人再度團結凝聚起來。

網絡新技術賦能。以移動互聯技術為核心的現代生產方式的普遍應用,創造出與以往不同的電子世界和虛擬世界,正深刻影響著青年對于社會交往的認知方式和生命體驗。移動端比PC端更加迅速地捏合陌生人社交與熟人社交,虛擬網絡空間疊加了陌生人與熟人的生活日常,兩者呈現融合交織特性,重組并激活了青年的生活方式??梢哉f,技術的迭代驅動了社交方式的更新。

新技術賦能青年,讓他們得以通過網絡尋找志同道合的“搭子”,使更廣泛的淺社交成為可能,實現了青年歸家后有安靜獨立空間、外出時可追求優質在場交往體驗的生活品質。新技術在帶給青年虛擬世界的同時,也在改變他們參與現實世界的方式,青年的社會關系網絡也由血緣、學緣、業緣、地緣,擴展到趣緣和意緣,只要大家興趣相投、三觀相似,就可以組成“搭子”。近年來,青年社交關系中的“同人”“圈子”“群”“組”“部落”等表達方式,就鮮明反映出青年依托移動互聯技術進行陌生人之間圈群化再聚合的特點。當然,新技術提供的“弱關系”并不是對“強關系”的簡單替代,而是從另一個維度滿足了青年對社交的需求。

同時,新技術也在與青年的不斷交往中收集信息,組成更為龐大的智能系統,幫助青年找到更精準匹配的“搭子”,結成更具實用性的社交網絡。抱有不同社交心理的青年,在“找搭子”中不斷地相遇相知,在不同的事件和場景中形成多樣化的人際關系網絡。當然,我們也必須對新技術帶來的青年對于真實世界的感知能力喪失這一問題保持高度警醒。因為這很可能導致另一種形式的異化:一些青年越來越習慣于淺層次的人際關系,他們對現實生活真實情感的投入正在慢慢變淡。有了新技術加持的“搭子社交”,非但沒有讓一些青年“走”出自己的世界,反而使其將自己的世界打造成更為封閉的“繭房”。時間和空間加劇壓縮的后果是,技術越發達、社交越高效,個體的意識反而變得越孤絕以及對他人越漠視。青年時期是價值觀最重要的形塑期,這種異化作用一旦施加于此時,將會對其一生產生影響。

需要指出的是,新技術對青年社交的影響固然很大,但社交的質量不僅取決于新技術本身,技術只是讓社交的便捷性和可選擇性更多,社交的質量最終仍取決于我們如何看待并運用技術。畢竟人類才是新技術的創造者和使用者。新技術的開發與應用應著眼于青年對于現實世界的認識和理解,使青年能夠跳出個體的局限,放眼更為廣闊的世界;應使青年的主體地位得以彰顯,給青年多樣化的選擇和看得見的未來。唯有如此,新技術加持下的“搭子社交”帶給青年的才不會是“越社交越空虛”,而是“越社交越充盈”。

“搭子社交”的隱憂

“搭子社交”雖然成本較低、目的性較強,但相對“短效”,無法真正代替個體需要的長期陪伴與情緒價值,其對個體的社交能力可能會產生反向影響。當代青年生活在一個日趨個體化的時代,社會加速發展和變遷使得青年面臨著泛社交化和社交恐懼俱在的壓力,與周遭建立聯結的動力逐步下降。“搭子社交”讓部分青年可以通過市場途徑輕松滿足自己的多重需求,為自己逃避深度關系提供了借口,消解了青年主動構建深度人際網絡的欲望。

“搭子社交”在帶來更多交往對象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壓縮了深度社交的時間。“搭子社交”雖然可以在短期內吸引那些在某一領域有需求的個體,但卻不能掩蓋甚至取代深度關系帶給人的情感需求。“搭子社交”的悖論在于,移動互聯時代的人們雖然有意愿主動與陌生人連接交流,但這種交流很難深入,亦無法締結深度關系。

人不是作為一個個體存在于世界的,當個體遇到困難需要幫助時,淺關系可以發揮的作用畢竟是有限的。在個體的成長過程中,深度關系同樣重要。即使個體化、城市化、信息化逐漸將不同社會群體之間的距離加大,但“人類是懸掛在自己編織的意義之網上的動物”,人的深度社交需求和情感需求不會因為個體化趨勢增強而有所減弱。對于個人而言,要想獲得健康、長效的情感價值與陪伴,不能僅依靠“搭子社交”這種“弱關系”來滿足自己的需求,還要立足現實社會建立更多真實的、深度的情感鏈接,讓“意義之網”將自己托舉起來、支撐起來。真正意義上好的交往恰恰需要深入而持久的溝通對話和精神交流,而“搭子社交”很難達到這樣的層次。

深度關系還是訓練個體融入社會的重要載體。在一段深度關系之中,對方好或不好的方面我們都要接受;對方的偏好習慣,我們也要接納。而過度依賴“搭子社交”,可能影響個體發展深度關系的能力,使年輕人對親密關系中“不合意”的耐受度下降。此外,深度關系中的“欠”與“還”之間具有時間上的延遲性,其間雙方一直處在不間斷的聯系之中。而“搭子社交”則是一種即時高效的人情結算,其具有表面性、短暫性和松散性,沉迷“搭子社交”,個體可能會逐漸喪失對人際關系更多情感的想象力與期待,只剩下傳遞信息。沒有傾聽與情感的相互浸潤,社交則很容易淪為一場加速的信息交換,只有“信息流”而無“情感流”。④

更令人擔憂的是,“搭子社交”容易使得青年眼中的世界更加碎片化,“搭子社交”意味著彼此之間的關系具有不穩定性,可能會導致個體在頻繁更換“搭子”的過程中產生孤獨感。一旦在某個領域找不到“搭子”,個體就容易被無處釋放的焦慮感、疏離感和虛無感所包圍和吞噬。真實世界的感知漸行漸遠,個體淪為“極為脆弱”的存在,這正是“越社交越孤獨”的表征之一。

事實上,社交中最重要的不是關系的深淺,而是對待關系的態度。無論是“搭子社交”抑或是其他形式的社交,人際關系的建立和維護都需要真誠的態度與付出,與人相處都要秉持相互尊重、開放積極的態度,認真對待和經營彼此之間的關系⑤。面對青年淺社交興起的浪潮,青年工作者需要轉變工作思路,適應轉型時期的社會特征及發展趨勢,在“共情”和“共鳴”上下功夫。不僅要為青年群體提供更為豐富的教育、就業、權益保障等社會資源,而且要更加關注青年的心理感受和精神世界。

(作者為中央團校(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黨委常委、副校(院)長、二級教授、博導,國家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專家委員,中國青少年研究會副會長,共青團中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執委會副主任;中央團校(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碩士研究生劉言對本文亦有貢獻)

【注釋】

①《年輕人社交新方式 72.6%的受訪青年生活里有“搭子”》,《中國青年報》,2023年6月1日。

②邢海燕、邸涵:《大城市獨居青年的時空邊界重塑》,《青年探索》,2022年第11期。

③孫壽濤、張曉芳:《斷裂與彌合:數智時代Z世代“輕社交”行為分析》,《中國青年研究》,2023年第11期。

④成倩:《聚而不群:社交媒體時代青年“孤獨社交”的現象透視與形成邏輯》,《當代青年研究》,2023年第3期。

⑤王昕迪、胡鵬輝:《搭子社交:當代社會青年新型社交趨勢與形成邏輯》,《中國青年研究》,2023年第8期。

責編/孫渴 美編/陳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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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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