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數字技術、數字經濟是世界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先機,正在深刻影響并有力引領支撐經濟社會的發展。國家創新體系是決定數字技術供給能力、供給質量、擴散水平的結構性因素,與數字技術同步發生著深刻變化。近年來,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相關政策密集出臺,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能力持續提升,同時也面臨著競爭激烈的國際形勢和復雜嚴峻的挑戰。未來,應通過提高數字技術前瞻布局能力,加快培育造就數字人才,強化數字戰略科技力量,完善數據要素治理體系,為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營造良好數字生態環境。
【關鍵詞】數字技術 數字經濟 國家創新體系 【中圖分類號】F124.3 【文獻標識碼】A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以科技創新推動產業創新,特別是以顛覆性技術和前沿技術催生新產業、新模式、新動能,發展新質生產力,并將“以科技創新引領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擺在2024年經濟工作九大重點任務的第一項。國家創新體系是生產和配置科學技術要素的體制機制基礎,是決定經濟社會發展質量的結構性因素,在戰略方向和戰略部署間發揮著重要的銜接作用。數字技術所引領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同步帶動著國家創新體系的數字化轉型,而轉型所帶來的能力躍升將進一步促進數字技術的基礎研發和擴散應用,釋放數字技術所帶動形成的生產力。
數字技術正深刻影響并有力引領支撐經濟社會發展
無論作為一類前沿技術領域、一類新興生產要素,還是引發體制機制變革的一種動因,數字技術的發展體現出技術經濟周期的階段性特征,這是理解和把握數字技術的前提。
數字技術是本輪技術經濟周期的引領技術。自工業化以來,每次技術革命都帶動經濟發展形成一次波動,波動周期約50年,波動的上半期表現為新興產業快速成長和已有產業的規模擴張,下半期表現為新興產業的成熟和新技術對已有產業的滲透改造。當前,全球經濟正處于信息技術革命周期內。如果以1990年前后為本輪的起點,以50年為周期的話,全球經濟整體上已進入這輪技術革命的下半期。在下半期,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量子科技等最新的信息技術正在向各個領域深度融合。
數字技術自身發展正在經歷第三次浪潮。技術的發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不斷經歷著迭代。而數字技術相對于以往技術革命的顯著特點之一就是快速迭代,在短短的一個周期內整體上已經歷到第三個階段。第一次浪潮,以計算機技術為主要驅動力,計算機技術取代了純手工處理,人們第一次體會到數字技術帶來的工作效率提升,極大提高了個人和部門信息處理能力。第二次浪潮,以“互聯網+”為主要驅動力,互聯網技術導致網絡帶寬快速上升,通信和計算的界限逐漸消弭,帶來計算模式的革命。以敏捷化、虛擬化、扁平化、定制化和網絡化為特征的經營管理模式成為主流模式,出現了以信息技術外包、電子商務、供應鏈管理等為代表的新一代數字化產業形態。第三次浪潮,以人工智能等為核心,萬物智能,萬物互聯,提供一種消弭不同行為空間區域和活動領域的間隙、滿足人類時空一體化信息需求的運算能力,人類由此進入了全球性的動態聯盟、泛在交流和分布智能時代。
數字技術呈現出群體突破的階段特征。傳感、網絡、算力、算據、算法等各方向均有新進展。傳感器體積、價格加速下降,可靠性和精度提升;網絡朝著更高速率、更低時延、更高可靠性演進;通用芯片的計算能力穩步提高,異構芯片加快發展;特別是在算法方面,數字孿生、機器學習技術取得突破式進展。ChatGPT的“橫空出世”和GPT-4的超前發布,微軟的Microsoft 365 Copilot、Midjourney的V5版本、谷歌的PaLM API以及百度“文心一言”等在一周之內扎堆引爆的一系列技術創新的跡象表明,科學研究范式正在發生深刻變革,學科交叉融合不斷發展,數字技術群正以新的方式組合起來。
數據成為最具時代特征的生產要素。數據技術將對傳統產業進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鏈條的改造。這一過程中,數據既保持了原有技術要素的特征,也越來越體現為直接的生產要素。這種情況下,數據的規模、質量等因素決定著勞動生產率、全要素生產率的水平,對經濟發展的放大、疊加、倍增作用尤為突出,已成為一個經濟體的戰略資源。據統計,每年全社會數據量增長率約40%。美國波士頓咨詢公司預測,到2035年,中國整體數字經濟規模將接近16萬億美元,數字經濟滲透率將達到48%,由數字經濟帶來的數字勞動就業容量有望達到4.15億人。從全球范圍來看,數字技術應用打破了以往國際協作體系范式,既有滲透性強、帶動性強、覆蓋面廣等優勢,也面臨著“數字壁壘”“數字鴻溝”等挑戰。
數字技術帶動生產力水平大幅提升。生產力是人類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其基本要素包括勞動資料(生產工具)、勞動對象、勞動者。科學技術滲透在生產力的各個基本要素中,并能夠直接轉化為實際生產能力。進入數字化第三次浪潮,生產力的范疇也隨之拓展,數字生產力是數字經濟時代最顯著的特征。數字生產力是數字勞動者借助智能工具,基于能源、資源以及數據這一新生產要素,構建的一種認識、適應和改造自然的新能力。如果說在農業經濟時代生產力的主要構成要素是牲畜、土地、農民,在工業經濟時代的生產力的構成要素是機器、工廠、工人,那么相對應的,在數字經濟時代的數字生產力的構成要素則包括算法、算力、數據、數字技術人才、數字基礎設施等內容。
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向縱深發展
國家創新體系是以科技創新為核心,以提高科技創新的實力、活力為導向,由市場決定、政府引導科技創新資源配置,多元創新主體互動協同、動態演化的開放系統,是實現人才強、科技強到產業強、經濟強、國家強的能力保障、制度保障。不同的發展階段對應不同的需求結構、產業結構、技術體系和關聯方式,需要不斷演進的國家創新體系來支撐。數字技術、數字經濟的發展,需要國家創新體系的同步演進和有效運行。
國家創新體系支撐我國進入創新型國家行列。無論是從我國自身縱向比較,還是從國際橫向比較,國家創新體系的基本狀態目前都處于歷史上的最好時期。規模方面,我國研發經費、研發人員、基礎設施等的規模已處于世界前列;結構方面,我國國家實驗室、國家科研機構、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科技領軍企業等創新主體不斷發展壯大,呈現出高度多樣性的結構特征;能力方面,我國的科技實力正從量的積累向質的飛躍、從點的突破向系統能力提升轉變,實現了“三步走”第一階段戰略目標,進入了創新型國家行列。根據《國家創新指數報告2022-2023》,我國的創新指數國際排名居第10位,在創新型國家第一集團中的地位保持穩定(見圖1)。創新要素投入和創新產出的規模、質量快速提升,在全球科技創新版圖中的角色正從跟跑到并跑再到少數領跑轉變。
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政策密集出臺。我國注重強化頂層設計和統籌協調,加快出臺相關政策,推動數字技術、數字經濟的發展。近年來,國家陸續出臺了《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網絡強國戰略實施綱要》《數字經濟發展戰略綱要》《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綱要》《促進大數據發展行動綱要》《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等,從戰略層面推動國家創新體系的數字化轉型。科學技術部(以下簡稱“科技部”)、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以下簡稱“國家發展改革委”)、工業和信息化部等部門也紛紛加快數字化轉型相關政策的出臺。在數字技術應用層面,科技部等六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加快場景創新以人工智能高水平應用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著力解決人工智能重大應用和產業化問題;在基礎設施層面,工業和信息化部、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深入推進網絡提速降費、組織實施加快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2018專項行動,進一步提升信息通信業供給能力;在就業創業層面,國家發展改革委等19個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發展數字經濟穩定并擴大就業的指導意見》,通過加快培育數字經濟新興就業機會、持續提升勞動者數字技能、大力推進就業創業服務數字化轉型。
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堅持“四個面向”。我國在國家創新體系建設中,堅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發揮數字技術、數據、數字基礎設施、數字技術人才的綜合能力。面向世界科技前沿,提高數字技術基礎研發能力,實現更多從0到1的原始創新,例如,在量子計算原型機“九章”、可編程超導量子計算原型機“祖沖之號”等方面取得突破。面向經濟主戰場,大力發展新興技術,用數字技術改造傳統產業,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例如,在圖像識別、語音識別等領域走在全球前列,5G移動通信技術率先實現規模化應用。面向國家戰略需求,加強核心技術攻堅,加快實現數字技術自立自強。例如,超級計算技術等前沿領域與世界先進水平同步,“墨子號”實現千公里無中繼光纖量子密鑰分發。面向人民生命健康領域,以數字技術推動診斷模式、醫藥研發、醫療服務體系等領域發展。例如,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開展防控,利用大數據技術繪制“疫情地圖”,與疾病救治、疫苗和藥物研發等應急科研攻關一道,打了一場成功的科技抗疫戰。
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國際競爭激烈。各國利用數字化技術、嚴控數據資源的競爭日趨白熱化,誰能率先運用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手段提升治理能力和治理現代化水平,誰就能在體系化競爭中率先獲得巨大的先發優勢。美國基于國立衛生研究院搭建的科研數據管理服務平臺——Federal Reporter匯集了各個部門的信息資源,數據來自美國國防部、美國教育部、美國農業部、美國健康與人類服務部、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等,以科研項目為單位組織數據,包含數據分析、主題分析等分析工具。《2021年美國創新競爭法案》第四章“保障美國未來法案”中提出,推動聯邦政府使用人工智能技術,要求美國國土安全部制定使用人工智能技術的政策、規范,白宮管理和預算辦公室制定采購辦法等實施細則;建立人工智能技術庫,在各聯邦機構間共享。數字化治理帶來的先發優勢不同于工業化階段的先發優勢,對初始規模并不敏感,但高度依賴快速的迭代應用,一旦率先投入應用,將對后發國家在競爭決策、管理等環節產生壓倒性優勢。
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面臨挑戰。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確保國內大循環暢通、塑造我國在國際大循環中新優勢的關鍵。在戰略任務層面,國家已經對數字技術作出系統性戰略部署,但對標新階段新形勢新要求,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還存在著嚴峻的挑戰。例如,關鍵核心技術供給問題。高端服務器、存儲系統、數據庫、核心器件、材料、軟件和制造裝備等領域自主保障能力不足,可持續發展能力受限,無法有效應對國際形勢變化引發的風險。再如,數據要素開發利用問題。我國具有龐大的人口和經濟規模,各領域信息化的快速發展以及線上、線下產業新形態的快速崛起,正在推動我國成為數據生產和積累量最大、類型最豐富的國家之一。但與此同時,我國數據資源的開發利用水平還處于初級階段,數據資源權屬不清,數據資源開放水平較低,數據流通體系尚待健全,數據資源在國家創新體系中還未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再如,數字人才問題。按照《產業數字人才研究與發展報告(2023)》,我國當前數字化綜合人才總體缺口約在2500萬至3000萬左右,且缺口仍在持續放大。預計到2025年,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人才缺口將達到950萬,高檔數控機床和機器人產業人才缺口將達到450萬,無法滿足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轉型的需求。如果不能及時圍繞數字技術發展需求調整國家創新體系,就難以充分滿足國家發展和安全的需求。
不斷提升國家創新體系的數字化競爭力
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與我國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形成歷史性交匯,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在構建新發展格局、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方面釋放出強勁動能。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同時指出“構建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生物技術、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綠色環保等一批新的增長引擎”,對數字技術賦能經濟社會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新形勢下,我國必須緊抓數字技術機遇,統籌發展和安全,通過數字化思維和手段激勵知識生產、提高知識配置效率,進一步完善國家創新體系,提升科技創新體系化能力,支撐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
第一,提高數字技術前瞻布局能力,提升核心技術自主創新能力。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必須加快突破數字核心技術,把握數字技術創新發展主動權。一是著力補齊基礎技術、通用技術發展短板。有針對性地開展核心器件、高端芯片、基礎軟件等基礎技術的研發,重點提升處理、計算、傳感、通信和存儲等通用技術能力,實現操作系統、數據庫、通用軟件、重點行業專用軟件等的安全可控。二是圍繞數字技術整體工作部署,超前布局前沿技術和顛覆性技術。加強石墨烯、碳納米管等新型材料與器件的重大布局,加快類腦計算、認知計算等人工智能技術,量子計算、高性能計算等新型計算技術,以及未來網絡、天空互聯網等新技術的研發與試驗。三是探索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新型舉國體制,把握5G/6G、人工智能、未來網絡、區塊鏈、量子信息等引領科技發展水平的前沿技術的重大機遇,充分利用全球創新資源構建自主創新體系。
第二,堅持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加快培育造就數字人才。“經濟靠科技,科技靠人才,人才靠教育”,應以系統觀念推進數字人才培養,為國家創新體系建設提供源源不斷的數字人才。一是加強中小學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即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教育并注重全過程教育。要更加重視STEM教育的頂層設計,整合全社會資源,營造全社會共同參與的STEM教育環境。同時,將STEM教育融入國民教育體系,貫穿各個層次各階段教育之中,進一步壯大我國STEM人才隊伍。二是在高等教育階段加強數字關鍵技術研發人才的培養,優化師資隊伍和教材,鼓勵計算機、信息專業和商學、人文、社會學等學科的交叉融合,將信息與通信技術作為理工科專業通識教育予以推進。三是加強產教融合,通過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統籌協調發展,促進數字人才培養與產業需求之間的有效銜接,打造“高校—科研機構—企業”聯動的人才培養機制。
第三,建設數字技術創新載體,以戰略任務帶動戰略科技力量。數字技術創新載體是集聚數字創新資源、培養數字人才、解決數字技術難題的重要抓手。為加快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化能力,需要打出建設數字技術載體的“組合拳”,以完成國家戰略任務為目標強化數字技術創新載體的“戰斗力”。一是圍繞區塊鏈、人工智能、量子通信、神經芯片等數字前沿技術,以培育建設國家實驗室和國家重點實驗室為目標,加大數字技術創新投入,通過內部整合、聯合共建等模式,建設一批引領性的省級實驗室。二是推進科研院所、高校、企業科研力量優化配置和資源共享,建立公共數字科研基地和數據共享平臺,鼓勵牽頭機構依托基地開展聯合科研攻關。三是在數字創新領域及時凝練國家重大戰略任務,對參與重大戰略任務的數字技術創新載體給予財政、稅收、人才等方面政策優惠,強化數字領域戰略科技力量。
第四,完善數據要素治理體系,促進數據高效流通與安全發展。進一步釋放數據要素價值,需要包括產、學、研、商等多方利益相關者的充分參與。一是建立權益保障、合規使用的數據產權制度。推進公共數據、企業數據、個人數據分類分級確權授權使用,建立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等分置的產權運行機制,健全數據要素權益保護制度。二是建立健康有序的數據要素市場運行基本準則。探索用于規范數據要素市場活動(如交易定價、交易行為)的準則,建立包括數據生產服務機構內部控制、政府監管、社會監督在內的數據資源市場化運行的監督體系。三是強化數據保護與管理。建立健全數據安全保障體系,完善個人信息保護、數據跨境流動、數據安全防護等制度,維護網絡空間安全。加強技術保障能力建設,以及網絡信息安全威脅數據采集與共享,建立統一高效、協同聯動的網絡安全管理體系。
第五,建設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推進科技治理能力現代化。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的戰略部署為建設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提供了難得的契機。建設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需要分步驟研究實施,以國家重大工程的方式組織推進。一是實現中央財政資助科技創新活動所產生科技創新數據的互聯互通、融合應用。在此基礎上,逐步納入地方財政、社會、企業等資助進行的科技創新活動所產生的可開放共享的數據。二是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數據分析方法與工具體系的搭建同樣需要以循序漸進、不斷迭代的方式進行。可首先搭建基礎的數據分析方法與工具體系,初步實現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各項功能。再通過不斷迭代和完善數據分析方法與工具體系,最終實現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的智能化。三是建設國家創新體系數字平臺,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按照國家重大工程的定位,加強頂層設計,強化統籌協調,有效統一各部門利益,充分調動相關資源。
第六,積極參與數字技術國際合作,營造有全球競爭力的開放創新生態。數字技術是應對世界共同挑戰的強大工具,必須加強數字技術研發與應用的國際合作,積極參與全球數字治理體系構建。一是加強數字技術基礎研究優勢互補,推進數字經濟領域的基礎性難題攻關。圍繞重點數字技術領域,通過吸收外資引入先進技術和研發能力,協同推進前沿算法研究和共享,推動數字化智能化底層應用開發項目等。二是探索推進一流大學和科研機構共建數字技術優勢學科,與國外高水平理工科高校共建數字技術基礎研究跨國實驗室。鼓勵我國數字經濟跨國企業在海外建設高水平研發機構,創造寬松舒適的科研與工作環境,促進數字經濟基礎研究人才跨國柔性引進。三是積極參與國際數字規則制定,建立公平合理的數字治理體系。依托世界貿易組織等綜合性多邊機制以及亞洲太平洋經濟合作組織、上海合作組織等區域性合作機制,積極主動參與多邊、區域數字經濟規則制定,制定并推廣數字經濟治理的中國方案,共同構建開放、透明、公平、公正、安全、可靠的數字治理體系。
(作者為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科技創新理論研究所所長,研究員;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科技創新理論研究所副研究員楊晶對本文亦有貢獻)
【注: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科技創新的重要論述研究”(項目編號:22AZD111)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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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清華大學金融科技研究院:《數據要素化100問:可控可計量與流通交易》,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23年。
⑧人瑞人才、德勤中國:《產業數字人才研究與發展報告(2023)》,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3年。
責編/賈娜 美編/楊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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