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烏蒙》 周習 著 作家出版社
貧困是文明社會的頑疾,而擺脫貧困則是全人類的理想。近些年來,我國為了擺脫貧困,出臺了一系列的制度和政策,投入大量的經費和物資,也派出了大批干部,在脫貧攻堅的主戰場,與貧困展開博弈。脫貧攻堅戰中,涌現出無數先進典型和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為了講好扶貧故事,近年來很多作家深入貧困地區,進行多種文學體裁的創作,涌現出一批精品力作。其中,長篇報告文學《行走烏蒙》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這部作品,不僅拓展了扶貧主題報告文學的空間和廣度,還對于新時代作家如何面向時代、扎根基層、以人民為中心的文學書寫提供了一個范式。
這部長篇報告文學作品的作者周習,是自然資源系統的優秀作家。在廣闊的社會生活中,她充分意識到報告文學在記錄時代變遷中的巨大力量,于是“轉戰”報告文學領域,孜孜不倦地為時代立傳、為人民“畫像”,《行走烏蒙》就是她呈現給文壇的力作。
《行走烏蒙》以講好中國故事為價值追求,緊扣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美麗中國這一重大主題,從烏蒙山勞動人民的生產實踐和火熱生活中汲取營養、挖掘素材,真實記錄了烏蒙山區30年的發展歷程,精微描寫烏蒙山區發展及扶貧干部的無私付出。這部長篇報告文學,塑造了眾多駐村扶貧干部特別是自然資源系統扶貧干部的英雄群像,客觀地再現了他們情系烏蒙、奮戰扶貧一線的感人故事。同時,也彰顯人民群眾對黨和國家的信任和感恩。
為了寫好這部作品,周習曾經沿著貧困山區的扶貧線路行走,扎扎實實地記錄那片土地的美麗、生活的艱難與改變。她深入烏蒙山區的村落,與當地人民群眾交流對話,從而使得作品做到了情感和心理融合。同時,對烏蒙山區的歷史文化和民風民俗進行挖掘,使得作品更有文化底蘊、文學表達更加豐富。周習曾說:“我有幸用一支拙筆記錄了烏蒙腹地脫貧攻堅10年中的某個瞬間,記錄了某個第一書記、某個鄉村干部、某個貧困人員的只言片語,記錄了從國家領導人到地方群眾為戰勝貧困、實現小康所表現出的奮斗精神,展現的是云山火海的滄桑巨變。瞬間能永恒,歷久能彌堅,我堅信真實的力量堅不可摧。”
閱讀中不難看出,在烏蒙山區,扶貧干部們無不是舍小家為大家,同貧困群眾結對子、認親戚,常年加班加點、任勞任怨,困難面前豁得出,關鍵時候頂得上,把心血和汗水灑遍烏蒙山區的山山水水和千家萬戶。他們爬過高山,走過險路,去過偏遠的村落,住過最窮的人家。時代造就英雄,偉大來自平凡。在脫貧攻堅主戰場,不僅烏蒙山區的駐村干部們傾力奉獻,全國數百萬計的扶貧干部,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以熱血赴使命、以行動踐諾言,苦干實干,同貧困群眾想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將最美的年華無私奉獻給了黨的脫貧事業,正是因為扶貧干部們的無私付出,使得如今的烏蒙山區摘掉了貧困的帽子,呈現山鄉巨變、山河錦繡的美麗畫卷。
《行走烏蒙》書寫新時代山鄉巨變,充分顯示出文學在新時代社會進程中的作用和影響。對于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美麗中國的文學表達,當前和今后一段時間,依然是文學寫作的熱點,而如何寫好這一主題的報告文學作品,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是前提和關鍵。對現實主義文學寫作而言,如果不真正深入到火熱的生活中,不來到基層和人民群眾中,而是浮光掠影走一走、看一看、寫一寫,靠想象“拼接”情節和細節,這樣的作品即便文辭再優美,其實都是空洞的。經不起歷史和社會檢閱的作品,投入的時間再多、花費的精力再多,都是枉然。周習為了寫好這部報告文學作品,在烏蒙山行走和采訪十年,在高海拔的地方,她克服暈車、嘔吐等不良反應。采訪途中,“有一天我的右眼看不清東西了,回北京后治療了3個月,才恢復了視力。”這部作品,真可謂是雙腳“走出來”的。
這部長篇報告文學,某種程度上講是一面鏡子。對于報告文學的寫作,前些年有人抱有偏見,認為“文學性”不夠。好在這些年,這種觀念發生了變化。之所以有變化,是因為文學性強的作品紛紛涌現,報告文學的水平在整體上明顯提升。同時也要冷靜地看到:將小說、影視中的創作手法借用到報告文學寫作中,不是不可以,但絕不能為了寫出好看的故事而失去了生活的真實性,畢竟報告文學中的故事和人物都是真實的。處理好生活的真實和文學的真實之關系,考驗著作家們的文學功底。
(原標題:山鄉書寫 真實的力量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