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黨的思想理論準備中,《共產黨宣言》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920年2月,陳望道為翻譯《共產黨宣言》,秘密回到浙江義烏自己家中。他在潛心翻譯時,把粽子蘸著墨汁吃掉卻渾然不覺,還說:“夠甜,夠甜的了!”“真理的味道非常甜”,這彰顯了中國的共產主義者對馬克思主義救國真理的渴求,對共產主義理想的堅定信念。1920年8月,《共產黨宣言》中文全譯本出版,成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傳播史上的一件大事。
——摘自《中國共產黨簡史》第13頁
勇當播撒真理種子的“種火者”。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許多民國初年的風云人物都對《共產黨宣言》這本書感興趣,也有眾多精彩文段的翻譯,但是卻沒有一本完整的譯本供國內有識、有志之士進行閱讀。1920年,陳望道埋頭苦干,“費了平常譯書的五倍功夫”,在兩條長凳加一塊木板組成的桌子上,根據日文版、英文版相互對照才將《共產黨宣言》徹底翻譯成中文?!豆伯a黨宣言》的文字量不大,但其翻譯確是不容易的,它要求譯者不僅要有極專業的語言能力,還要有極強的國際政治、經濟、歷史等理論功底,更要有膽量與勇氣對資產階級進行嚴厲批判,才能夠讓這一思想巨著在中國面世。而陳望道作為真理種子的“種火者”是勇敢的,即使是面對白色恐怖,他也曾先后以佛突、曉風等筆名來作為《共產黨宣言》的譯者進行署名。當時年僅29歲的陳望道以自己的才華和勇氣將《共產黨宣言》首次以正文全譯本的方式與中國的有志青年見面,給遭受劫難的中華民族帶來了希望的火種,為中國革命事業發展指明了前行方向。
伴隨著共產主義思想在中國大地上廣泛傳播,中國共產黨擎旗啟航“出發”。1936年,毛澤東在接受埃德加·斯諾的采訪時回答:有三本書特別深地銘刻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這三本書是:《共產黨宣言》,陳望道譯,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馬克思主義的書……1949年,周恩來在全國第一屆文代會上對陳望道說:“望道先生,我們都是您教育出來的。”劉少奇回憶說:“從這本書中,我了解共產黨是干什么的,是怎樣的一個黨,我準不準備獻身于這個黨所從事的事業,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最后決定參加共產黨,同時也準備獻身于黨的事業。”這本書于1920年8月首印1000冊,9月再次加印,到1926年5月已經印了17版了,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這本書在引領中國新思潮中發揮了重大影響力,印證了“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的論斷。
甘當追隨共產主義的堅守者。陳望道在日本留學期間就接觸到馬克思主義?;貒?,經歷了五四運動的陳望道深刻認識到單單依靠實業救國這條道路是走不通的,需要進行社會改革。如果不進行制度的根本改革,那么一切改良措施都是徒勞無益的。1920年,陳望道在譯完《共產黨宣言》后,認為“真理的味道非常甜”,此后他一直堅守馬克思主義,終身未變。
在五四運動中,陳望道與陳獨秀、李大釗以《新青年》《覺悟》為陣地,與其他社會主義流派進行堅決斗爭,并且通過對其他社會主義流派的有力回擊,更加堅定地扛起了馬克思主義這面大旗,吸引了一大批進步青年進入馬克思主義陣營。“對一切‘五四’以后以‘新’為名的新什么新什么的刊物或主張,不久就有了更高的判別的準繩,也就有了更精的辨別,不再渾稱為新、渾稱為舊了。這更高的辨別的準繩,便是馬克思主義。有了馬克思主義,便有了正確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陳望道認定馬克思主義是真理的更高辨別準繩,堅定共產主義信仰,不受其他思潮所擾亂,用馬克思主義分析實踐問題,并充分發揮其熱愛馬克思主義的激情,持續翻譯馬克思主義其他著作,如《空想的和科學的社會主義》《馬克斯底唯物史觀》《勞農俄國底勞動聯合》等文章,并且發揮其大眾動員能力,向群眾宣傳共產主義思想等,甘愿作為追隨共產主義的堅守者,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
敢當忠于黨的事業的踐行者。陳望道以馬克思主義為信仰,愿意為共產主義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敢于畢生以實際行動踐行對黨的忠誠與追求馬克思主義的信仰。1920年,陳望道與陳獨秀等人組建了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和上海共產黨早期組織,實際上為后來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做了充足的籌備工作,所以他也是中國共產黨早期創始人之一。一大后,他當選上海地方委員會書記,肩負起上海地方黨務工作的重任。此外,他還是社會主義青年團早期負責人之一與早期工人運動的重要發起人,辦女校、夜校、外國語學校等,通過工會開展工人運動,做好宣傳鼓動工作,啟發工人階級的斗爭覺悟。在革命年代,陳望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先后執教上海大學、中華藝術大學、復旦大學,出色完成黨交給的任務,為黨培養出一批批優秀的救國進步青年。當抗日戰爭爆發后,他始終走在抗日救亡的前線。解放戰爭時期,他參與組建“大學教授聯合會”,在黨組織的領導下,積極營救被國民黨逮捕的進步作家和學生。新中國成立后,他擔任復旦大學校長,堅持“為教育事業是萬古長青”的教育理念,將黨的知識分子政策落實到位,使復旦大學快速進入一流學府的行列,為社會主義建設培養了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