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本安倍政府緊鑼密鼓地鴰噪,吸引著世人的眼球。他一方面提出所謂“積極的和平主義”,另一方面又不斷地制造“中國威脅論”。與此同時,日本不僅用各種小動作對中國進行軍事挑釁,而且還大張旗鼓地動員了全國14%的兵力,針對中國展開了實戰軍事演習。安倍的對華政策飄散出越來越濃厚的火藥味,人們不禁要問一問,如此這般,安倍到底欲意何為。
安倍的新帝國夢想
其實,安倍的政治夢想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安倍自己的言論正在逐步脫去過去遮遮掩掩的修飾,變得更加露骨直白。2006 年安倍第一次執政時,曾著書《建設美麗國家》,闡述其政治夢想。他把使日本“擺脫戰后體制”,成為“具有
領導地位的國家”,當做其執政的核心理念。第二次執政后,安倍再次強調這一政治理念,并稱其代表了自民黨的立黨理念。安倍也確實是日本右翼勢力的一個典型的代表人物。他不僅在血脈中流淌著昔日軍國主義分子的基因,在精神上,他也樂于標榜自己對舊帝國精神的繼承。也正因為如此,當年在參拜靖國神社問題上與亞洲鄰國對抗的小泉才欽定他為自己的政治接班人。
自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提出要做“政治大國”開始,“擺脫戰后體制”就一直是日本右翼政客公開孜孜以求的政治目標。日本右翼為何一定要把政治大國地位與擺脫戰后體制聯系在一起?其根本原因在于,所謂戰后體制,是美國人為日本制定的和平憲法,限制了日本發展進攻性軍事力量和對外行使武力。而日本右翼認為,如果不能對外行使武力就不能成為政治大國。
九十年代,日本曾試圖借助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來改變人們的心理,讓國內外輿論接受日本向海外派兵的舉動。但顯然,聯合國的維和與日本的對外行使武力具有本質區別,日本并不能借此達到自己的政治目標。所以,日本此后一直試圖借助美日同盟,希望在地區安全上找到突破口。九十年代末,日本搞了個《周邊事態法》,想通過與美國一起干預其他國家的事務為日本在國際上用軍事力量發揮政治作用鋪路。但這種偷梁換柱的法律,依然難以擺脫和平憲法的束縛。
如今,安倍終于為日本以軍事大國的面貌登上國際政治舞臺找到了難得的歷史機遇。首先,美國在亞太實行再平衡戰略使日本在美國戰略棋盤中的地位進一步上升。美國實力地位的相對下降,為日本實行戰略進取提供了活動空間。其次,日本的海洋戰略打破了長期以來中日在釣魚島問題上擱置爭議的局面。中日之間的爭議為安倍制造外部威脅,在國內推動修憲強兵,在國際上拉幫結派帶來了借口。
但是,安倍對內推動修憲強兵,對外與中國進行對抗,最終要為日本謀得什么呢?最近,他終于公開給出了答案,他在接受美國媒體采訪時表示,日本不僅要在經濟方面,而且要在亞太安全方面發揮領導作用。顯然,安倍的帝國夢就是要在美國霸權衰落的時候,為日本謀得一個地區二霸主的地位。
充滿黷武精神的“積極和平主義”
一個要以軍事力量為依托來扮演地區“領導者”的日本到底要如何發揮作用呢?今年9月,安倍在制定“國家安全戰略”時,拋出了一個叫做“積極和平主義”( Proactive Contribution to Peace)的所謂21世紀日本戰略的旗幟,并計劃將其寫入《新防衛大綱》中去。
安倍沒有對“積極和平主義”給予任何詳盡的解釋。他試圖通過冠以“加強國際協調”的前飾詞來對其進行美化。但是,我們從安倍整體推進的安全戰略可以看出其“加強國際協調”的真實含義:第一是要“實行集體自衛權”,以便和美國協同作戰;第二是要在東亞組織遏制中國的陣營,并將“集體自衛權”擴展到這個陣營。與這種國際協調相對應的是,日本將中國放在了敵對的位置。安倍最近在接受《華爾街日報》專訪時明確表示,日本為國際社會貢獻的途徑之一就是在亞洲抗衡中國。
安倍“積極和平主義”的要害在于“積極”二字。這個詞強調的是以軍事實力為依托的進取性。它在思維方式上,更類似美國對外積極干預的霸權外交。通過“樹敵、結盟、對抗”來謀求政治和經濟上的霸權利益,是這種戰略的核心。這種戰略恰與安倍的新帝國夢想相匹配。
事實上,安倍在國內也積極模仿美國的體制,使日本的外交安保體制與一個謀求對外積極進取的國家更相適應。安倍在大肆鼓噪中國威脅,吹噓要在國際上發揮作用的同時,也在積極推動以美國國家安全保障會議(NSC)為模型,建立日本國家安全保障會議。該會議以總理大臣為首,加外務、防衛和官房長官組成“四大臣會合”,下設一個包括自衛隊軍官在內的國家安全保障局。這種制度首先是強化了首相的統領地位,其次是大大提高了軍事單位在政府外交安保決策中的發言權,再者,它要求建立更加有效的情報系統。這樣的決策機制最終會使日本外交中的軍事色彩更加濃厚。
除了決策機制的建設之外,日本自衛隊的軍隊化機制建設也日趨完備。在設立防衛省確立了軍事力量在國家的政治地位之后,日本又完成了三軍統和幕僚部(總參謀部)的建設,對自衛隊的指揮系統進行了系統化改造。目前,日本以奪島為名,動用海陸空三軍共3.4萬人進行大規模軍事演習。這既是對日本自衛隊體系軍隊化改造的效果進行一次檢驗,也是對全軍進行的一次備戰總動員。安倍以和平的名義,將軍隊擺到了桌面上來。
逆歷史潮流而動難有善終
安倍右翼路線具有極大的危險性。由于要實現其政治目標必須有高強度的國際對抗環境,所以,安倍一直在利用釣魚島和海洋問題來制造這種環境。安倍的政策充滿冒險主義。日本不斷以危險的軍事動作來干擾我海軍的正常海上活動,最近,更是派軍艦進入我海上演習圈實行抵近偵查達兩天之久,這些極易引發意外事件的行為,表明了日本不惜挑起沖突。
安倍的冒險主義在國內的政治基礎是日本政壇的右傾化。冷戰后,在美國推動日美軍事同盟功能向地區化和全球化方向發展的背景下,日本右翼獲得了發展空間。他們利用社會希望成為普通國家的心理,推動脫戰后體制,表現出越來越極端的傾向。
但是,日本右翼的基本理念決定了他們在國際上會面臨重重制約。日本要借日美同盟體制發揮作用,只能扮演美國馬前卒的角色。日本如果想迫使美國卷入與中國的沖突,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能最后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重要的是,日本右翼現在是背歷史潮流而動。在歷史問題上的倒行逆施從根本上削弱了其道德基礎。在一個只能通過合作來解決問題的時代,試圖重走霸權國家的老路,以對抗來謀利益,終將難成正果。